2017年3月24日 星期五

《羅根》觀後感 by F.E.Ws編輯群

  上個月休˙傑克曼(Hugh Jackman)來台的粉絲見面會中,小編們(除了QN以外)被人群打敗了,無緣就近見上金鋼狼一面,再加上畢凱艦長……不,X教授……不,派屈克˙史都華(Patrick Stewart)因故無法出席,深受打擊的小編們意志消沉了大半個月,才在「誰再不交心得,就得把Netflix的鐵拳(Iron Fist)第一季看完並交出感想」的威脅下振作起來……

  咳嗯,總之,以下是F.E.Ws編輯群對《羅根》(Logan)的簡短心得,有重大劇透,請注意





Q.N.:
在談電影《羅根》之前,想先聊聊《Old Man Logan》這部馬克˙米勒在2008年編寫的漫畫作品。 
《Old Man Logan》的故事發生在一個遙遠的可能未來。在那個荒蕪的平行世界裡,超級英雄們早在一場反派串連發動的突襲中絕跡,美國成了巨頭們蠶食瓜分的地盤,少數倖存的英雄則在暴政下苟且偷生;渾身是傷的金鋼狼封爪隱姓埋名,發誓再也不傷害性命,從此以農夫的身份在末世建立起新的家庭。 
隨著歲月流逝,某日鷹眼前來提出一筆誘人的交易,為了家中生計的羅根在無奈之下便搭上蜘蛛車,與這位盲眼的前復仇者展開一場橫跨全美護送貨物的公路之旅。但就在羅根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帶著租金回到家鄉時,卻發現家中等待的妻小早已慘死於領主浩克幫的蹂躪,忍無可忍的羅根因此化成了復仇鬼,再度伸爪將仇敵屠殺殆盡。直到戰鬥結束後,孑然一身的金鋼狼才重拾往日的英雄身份,在夕陽照映下主動前去挑戰不義。 
和大部分主流美漫改編的電影一樣,《羅根》並沒有照本宣科地複製《Old Man Logan》的情節,而是以此為基底,在類似的末世氛圍下透過西部電影、公路電影的元素將大銀幕上的金鋼狼帶往一個具有總結性質的篇章,兩部作品的精神大異其趣,卻又相互輝映。 
在電影裡,給人荒涼感受的不是被超級反派瓜分的悲苦末世,而是基因科技與自動機械高度發展下和平卻極端冷漠的社會;主角三人的公路之旅不是由西向東橫跨四大領地,也不是為了再度返鄉,而是從南到北縱貫三國邊境,積極或消極地朝著某種虛幻的避世處前去。最讓人心痛的是,電影裡某種程度上繼承了金鋼狼在《Old Man Logan》裡長年承受的心理折磨,並將之移植為X教授的淒涼晚景。漫畫裡的金鋼狼之所以選擇封爪,是因為當年自己曾在反派的幻覺操縱下手刃了大宅裡的X戰警,電影裡的X教授則是因為大腦老化失控導致學生與周遭民眾慘死,這位一生致力於族群和解的領袖只能被迫逃亡、藏匿,直到自己的罪孽逐漸被失智抹去。 
於是,電影裡羅根的忍辱負重便有了不一樣的理由-籌錢買藥壓制教授的腦部病變,為他尋找一個得以終老的海上安身之地。當代號「X-23」的蘿拉加入之後,這個最詭異、卻又最像平凡人縮影的三代家庭也隨之成形:逐漸凋零的老父、一有不慎就可能誤入歧途的女兒,還有那位苦苦撐著,在各種壓力糾纏下已難以細細品味家庭滋味的中年男子。 
「這就是生命的樣貌:人們相親相愛,建立起家庭。你應該花點時間好好感受,你還有時間......」 
只可惜,羅根的時間在亞德曼金屬的毒性侵襲下也所剩無幾了。在電影裡,角色們最大的敵人不是那個密謀慢性滅絕變種人族群、殘忍地將孩子改造為基因武器的科技公司,而是任何人都無法逃離的時間-就算是擁有自我癒合能力的變種人,總有一天也得在時間流逝下臣服於肉體的老去,這樣的安排與觀眾在戲外的觀影體驗相互對應,則又變成了另一種讓人難以承受的情緒。 
相較於金鋼狼過去在大銀幕上的表現,《羅根》的動作場面可說是最為暴力、血腥,但當觀眾歷經17年,終於盼到一部打鬥風格最有野性的金鋼狼電影時,我們卻開始希望他不要再繼續勉強自己了。每一次沈重的揮爪、砍殺與刺擊,背後代表的都是羅根自我生命的凋零;就連過往那些貪圖羅根異能的反派們,到了這部電影裡都對他不再關心,因為他們早已透過基因實驗在X-24身上重現了金鋼狼全盛時期的肉體與野性。 
在《Old Man Logan》裡,老鷹眼總是期盼英雄們總有一天將會再度降臨,像過往的美好時光那樣復活解救美國的末世處境;在電影裡,那些經過美化而與現實不符的X戰警漫畫則成了蘿拉與觀眾在悲苦中唯一的精神寄託。令人欣慰的是,這樣的期盼在《羅根》的故事最後獲得了確切的回應,於是我們的英雄金鋼狼回來了,這位一生爭鬥、多次被作為武器使用的角色也終於走入一個不再受人擺佈的終局。 
願山谷中不再有槍,也願英雄安息。

羅根、查爾斯和蘿拉三人所形成的擬似家庭,是本片最令人驚豔的安排

masayo
金鋼狼系列前兩部電影給我留下的印象並不好,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是我覺得這系列一直有股嚴重的「自戀」味,亦即「整個世界都圍繞著金鋼狼轉」的邏輯處處可見、貫穿全劇。在前兩部電影中,幾乎所有的主要角色都以某種形式癡迷著金鋼狼或金鋼狼的能力,每個人的動機或目的都以金鋼狼為中心,特別是反派們總給人一種折磨金鋼狼是他們人生唯一意義的想吐槽感──如果你是金鋼狼迷或休傑克曼迷的話可能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世界是繞著狼叔/休叔轉的,有問題嗎?嗯,對我而言是有。 
而到了系列最終章《羅根》這一集,實際上這種「自戀」的成分也並未完全消失,X-24的存在便是其最明顯的具現化;但終於,金鋼狼系列終於願意把空間讓給主角以外的角色,讓他們有自己的生命、有自己的故事,讓他們與金鋼狼「互動」,而非僅僅只是繞著金鋼狼轉,於是我們看到了X教授的悲劇結局,看到了X-23的起源故事,看到了金鋼狼最有人味、最精采的英雄傳奇。 
以X教授在X戰警電影系列的經歷和地位,其「主角格」可說是不下金鋼狼,在本片前中段他的存在對劇情的推動力甚至高過了身為正主角的羅根;然而X教授最後的結局和羅根最後的傳奇是相輔相成的,缺其中任一者皆無法造就如此完美的英雄末路故事。本片中段三人寄宿農場那段,不但是對應金鋼狼第一集羅根受農場老夫婦救助的劇情,也是直接演出X教授心中的桃源鄉──一個平凡而溫暖的「家」;而當X教授以可能是超級英雄影史上最令人怨恨老天不公的方式離世時,我們為命運對他的殘忍哀嘆,也為被一個人留下來的羅根悲傷,這種情緒是只把其他人當舞台背景或劇情道具的獨角戲所達不到的。 
比起X教授與羅根的交情,在本片中X-23和「老爸」的羈絆其實較像是「才正要開始」,就像是一顆生跡在內部掙扎了許久的種子,到了X-23喊出那聲「Dad」時才終於不再隱藏、抬頭挺胸地萌出綠芽,也因此有些觀眾會覺得在本片中羅根和X-23之間的父女互動並不如預期中深刻;但個人認為正是這種安排讓最後的結局顯得更為悲傷──才正要開始,就結束了,一度放棄相信世界上還有美好事物的羅根,終於找到了一個讓他再度開放心胸的對象,一個新的希望……但他已經無法陪她繼續走下去了。這種「本來能擁有」的遺憾,在出了電影院反芻劇情後,更令人心傷。 
但除了哀傷與遺憾之外,本片仍有為觀眾帶來一些正面的能量:雖然英雄衰亡、不公不義持續佔領世界,仍有人盡自己最微弱渺小的力量在行善,例如Gabriela等人造變種小孩的養母們;在各種形式的托拉斯讓人越來越活得不像人的時候,仍有像蘿拉她們這樣的孩子們在追尋自由,仍有像羅根這樣的最後的英雄,即使只剩一口氣也要挺身而戰,為了不成為「商品」,為了爭回身為「人」的尊嚴。 

不是單純的無口蘿莉、不是平面的無助少女、也不是無靈魂的人型兵器
作為X戰警電影系列初登場的角色,「X-23」蘿拉塑造之有血有肉也令人印象深刻

Mr. JL
這不是金鋼狼,這是羅根。 
早在電影製作階段,福斯公司就已經宣佈這部電影將會是休傑克曼跟派崔克史都華先生,最後一次飾演金鋼狼與X教授這兩個X戰警中的重量級角色,換言之,在預告片出來前,觀眾就已經預期這將會是兩位演員飾演的兩個角色的告別作。
這並不是第一部英雄告別作,然而相較於黑暗騎士三部曲最後轟轟烈烈地消失於爆炸後引退,或是蜘蛛人三最後還是要在紐約市民面前來一場大戰才能去跳那支為故事畫下句點的小舞,金鋼狼的告別作就只是一場不為世人所知的邊緣故事。
沒有驚天動地的末日大戰,沒有眼花撩亂的光影特效,沒有千軍萬馬的殺戮戰場,甚至連場結算長年恩怨的宿敵交鋒都沒有,跟過去X戰警的種種經歷相比,金鋼狼與X教授的最後一段路,意外地平淡,卻也格外地深沈。
 
在我看過的超級英雄電影當中,沒有一部比這部《羅根》更讓我感概裡面營造的世界觀,這是個變種人瀕臨消失,並且英雄也被人淡忘的時代。過去X戰警電影系列的紛紛擾擾,彷彿輕煙一般消失於歷史的洪流中,在一般大眾中,除了少數記憶較好的人外,無人在意他們存在過。而在背後雖然存在著政府與企業勾結的不良意圖,但卻無礙於社會的運行,世界,已經不需要X戰警的存在,變種人更是成為廣播中挑侃的歷史名詞。昔日金鋼狼強悍的身影,在這個年代只留在玩具跟漫畫上,本人羅根除了能力衰退外,還成了終日買醉的行屍走肉。 
電影中雖然沒有明講造成變種人消失跟X戰警衰亡的原因,但透露的線索已大致可以拼湊出一個悲傷不必細講的故事,X教授過去的信念、夢想、寄託,全都在自己的不可抗力下粉碎,而從原本總是在尋找過去,轉變為守護現在的金鋼狼羅根,也跟著放棄了之前的生活方式,不再尋找過去,不再守護現在,僅僅懷著一個不切實際的未來規劃,慢慢走向自己認定的人生終點。當然故事不可能這樣結束,所以他們人生的最後一段還是出現意想不到的插曲,帶著逃離企業的人工變種人蘿拉,踏上一場原本不知道終點會有什麼的公路追逐。 
平心而論,蘿拉的出現,對兩個老變種人到底是救贖還是災禍呢?以結果論來看,就算蘿拉沒找上二老,也不見得會到不了約定的地點,甚至還不會因此在追逐中無意間流出線索給追捕他們的壞人,二老也可能得以保住性命。但換個角度來看,羅根與X教授之前的狀況,也幾乎與心死無疑,或許在人生的盡頭前,能為這些新生代盡一份力,也算得償所望? 
只是這條救贖之路,也是在沿路上製造出不少的悲傷,尤其是X教授要羅根救助農家那邊,不管是羅根還是螢幕外的觀眾第一時間都會覺得不妥,然而看X教授一臉彷彿又找回昔日睿智的神情,似乎可以相信他的判斷,卻不知他在此時扮演的卻是假先知,對於慷慨的農人一家做出的美好預言,到頭來全都落空,還反讓他們慘遭滅門之禍,而對X教授跟羅根最大的懲罰,莫過於讓羅根一直以來的惡夢實現:讓長得羅根一模一樣的X24,終結了X教授的性命。 
很慘忍,很悲傷,彷彿像神話悲劇一樣,讓夢靨如預言般實現,但這條路仍然沒有走完。好不容易終於到達羅根自己以為是笑話的終點,卻讓他看到意想不到的景象。那一刻,他心裡或許想著如果教授能夠活著到這裡那該有多好?但又立刻升起心靈的防壁,只因為他過去關心的人,如今真的一個都不剩了,結果這也成為他跟自己基因上的血親,第一次有場父女間交談的契機。最後老狼力盡,像是悟道一般說完辭世遺言,年幼的變種人雖然沒受過X戰警的直接訓練,也懷著跟X教授理念不一樣的叢林法則,然而他們的未來應該還是會受到為他們努力的犧牲者的影響,找到一條屬於他們的處世之道吧? 
雖然不亮麗,雖然不精彩,老狼的最後一路,也是值得了。

用X教授來演出阿茲海默症患者及其家屬的境遇,是本片另一個殘忍而高明的設計

 Jas:
《羅根》:人生有起落,但求無撼而終 
自 2000 年的《X戰警》(X-Men)起,休·傑克曼(Hugh Jackman)所飾演的金鋼狼(Wolverine)就讓這個角色的形象如同銘印一樣定型在第一次接觸X戰警題材的觀眾心目之中,而不論福斯如何發展這個系列,只要有金鋼狼就一定是休·傑克曼飾演。 
但凡事終有結束的時候,休·傑克曼在《羅根》(Logan)之後就會卸下狼爪,離開他十數年的角色,而羅根在戲中也迎來他人生旅程的終點。在《羅根》中,觀眾可以認識到,就算是多次拯救世界的英雄晚年時可能會面臨怎樣的情況;像諷刺的是⋯⋯擁有世界最強大腦的X教授(Professor X)查爾斯·賽維爾(Charles Xavier)在晚年時候為腦部疾病所困擾,無法正常地控制能力,甚至戲中也半明示的讓觀眾知道,教授可能因此傷害了他最深愛的學生們⋯⋯而以治癒能力著稱的羅根,也因為帶給他無堅不摧狼爪的亞德曼金屬(Adamantine)中毒等因素而能力衰退。 
曾經在壯年為自己帶來榮耀的能力,晚年時竟成為了自己的束縛,這是多麼諷刺啊? 
不過雖然晚年的境況潦倒,但蘿拉(Laura)的到來也為這兩位英雄人生的旅程最後帶來了救贖,蘿拉就像是他的學生甚至是孫子一樣讓X教授再次感受到教導學生晚輩的快樂。蘿拉對於羅根來說則像是一個重來一次的機會,就像是教授說蘿拉很多地方就像他一樣,能力與個性方面都像是自己的縮影;但蘿拉還小,還能夠選擇,當年自己沒辦法重來、挽救的,希望蘿拉不要犯同樣的錯誤,雖然一直想要撒手不管,但羅根內心中的良善也讓他經歷了人生最後也最重要的戰鬥,最終了解到為人的父母感覺為何,將未來的薪火傳承了下去,最後蘿拉把十字架改放成代表 X-Men 的X字樣,為羅根的人生劃下安詳的句點。 
X教授、羅根、蘿拉的相處情景就像是祖孫三代同堂的樣子,撇去各自所擁有的能力不談,他們所面臨的狀況也讓人聯想到現實的社會情況,許多家庭上有老父老母需要安養照顧,甚至可能行動不便,下有幼兒嗷嗷待哺,自己則已步入中老年但仍須天天辛勤工作,雖然我們沒有特殊能力,也很難碰到像是電影之中需要亡命的情況,但人口結構老年化、出生率低、退休年齡提高等社會問題仍需要大家一同來努力解決。

卡利班在本片的表現也令人印象深刻(但不知道為什麼小編們都沒提到他……)

Rock
去年一年下來看了不少電影,往往都覺得說好像對電影期待度太高就會很失望,一開始不要太期待就容易覺得電影還不錯,但今年似乎不再是如此了,儘管金鋼狼的個人獨立電影前兩部我都覺得表現奇差無比,第三部的羅根卻是打從宣布要拍,我就難以抑制的去期待它,一方面是我對他宣布作為參考改編藍本的漫畫老狼羅根就十分喜愛,儘管知道無論在登場角色或是劇情長度上都不可能忠實呈現,注定要做大幅度修改,但我還是想看。然後預告公佈後,糟糕我更興奮了,那種黃昏之下,英雄暮遲的無力與悲哀氣息,實在是徹底命中了我的好球帶,我從沒想過在看過金鋼狼一之後,我居然還能對金鋼狼個人電影有這麼高的期待感--儘管導演也導過武士之戰這點還是多少讓我有那麼點害怕受傷害啦。 
但進了戲院之後,我真的訝異了,我本來還多少覺得期待過了頭,應該會失望,可是沒有!我這麼期待了,他居然還能給我超乎期待的好! 
身為原作藍本的老狼羅根漫畫本身固然也算是十分精采的作品,然而他的長度跟架構未必適合放在片長有限的電影之中,這點也是我當初有點擔憂的部分,但是電影很巧妙的把原作漫畫中羅根的罪惡感跟無力感以不同的形式來呈現,並且巧妙的將這導引到了與X教授之間情同父子的家庭關係之上,讓電影把焦點可以更濃縮在金剛狼,教授與蘿拉三人之間,呈現出甚至更勝於漫畫的精練感。 
當然,電影本身其實也不是沒有缺失,像是反派非常薄弱,甚至前後的行為方針相互矛盾,這方面其實可以說是金剛狼系列電影的一貫現象,即使到了終曲的羅根也不例外。以超級英雄電影這種題材來說,沒有像樣的反派,英雄也很難像樣得起來,這就是好反派是重要資產的道理。然而,<羅根>這部片有別於其他的超級英雄電影的地方也正好在這裡,劇中羅根所背負的罪孽跟痛苦,其實跟劇中的反派沒有太直接的關聯性,羅根需要解決的,是他在家庭關係上的心結,比起外在,更大的問題是內在--雖然在結果上來說,最後還是需要靠外在的方式來解決,這樣的演出也比較容易讓觀眾理解,然而在這部電影中,反派的形象跟作為,終究不是主要的重點,作品的核心精神聚焦在羅根的家庭上,所以這方面的缺失其實不會太顯眼,甚至可以說正因為他很薄弱,所以觀眾才更能把精神集中在重點上。這是一部極為異色,甚至讓人不知道該不該歸類為超級英雄電影的超級英雄電影,但無論最後是把他稱作超級英雄電影,稱作公路電影,稱作家庭電影,或甚至是西部電影,都無可否認這是一部相當傑出的電影。


 (以上圖片及改圖來源皆來自《羅根》官方海報及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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